狐七七一步两个台阶的跑向山顶,想要看清那山顶诸人皆是什么来路。突的,一颗石子从她身后射出,越过楚云天,从狐七七发间穿过,打到台阶之上,镶了进去。
楚云天连忙向身后望去,却见得这山道两旁的石子聚在一起,化作了一具石人。只见那石人举着双臂,以十根手指指向狐七七,却在那左手中指处短了一截,想必便是方才镶入台阶之物。可下一刻,便有其它石块从山道两旁浮起,填入那缺损部位,化为了这石人身体的一部分。与此同时,它的脚边陆续有石子向其靠拢,这石人便就这般不断吞噬着山道上的碎石残块,不多时便长成了两人大小。
“七七小心!”
身躯既成,那石人再度看向了狐七七,楚云天见着石人双臂微动,当即出声提醒。下一刻,那石人便将它的十根手指一齐射出。楚云天以土决抵挡,台阶上一道石壁平地而起,将楚云天与狐七七一同挡在了身后。可那手指打在石壁之上却并未就此停下,反而高速旋转起来。楚云天勉力抵抗,可这石壁之上终究还是生出了一道道裂痕。
“闪开!”
狐七七听见楚云天叫喊,当即闪向左边。而楚云天则收了法术向右飞扑而去。随后,失去了楚云天的真气灌注。那石壁登时便炸为了七八碎片,而那十根手指,穿过石壁也是尽数镶入了台阶之中。
“哼,何处妖怪也敢惹你小姑奶奶,看招!”
狐七七闪到一旁,随即便向着那石人脚下跑去,同时以手握爪对着石人左腿抓了上去。哪知那石人虽由石块聚合而成,却是坚硬无比,狐七七抓在石人腿上,只是擦出来一道火花。随后,那石人便以左手握拳砸向了狐七七,幸得这石人行动缓慢,狐七七才能提前闪到一旁。可她的右手此时却是隐隐作痛,引得她出声埋怨。
“这石怪,怎的这般坚硬。”
另一边,楚云天从地上爬起,两手同时捏起木决,几棵一米粗细的大树便从那石人脚下,从那山壁上长了出来。那石人想要闪躲,奈何行动缓慢,只好被这极速生长的大树架了起来。只见那石人双脚离地,失去了行走能力,可它却不断的挥舞起双臂,想要将这树木拦腰打断。
楚云天见此,再度发力。树干之上便冒出了许多藤条,尽数射向石人,将它的四肢缠住,绑到了树干之上。那石人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可身上藤条却是越绑越紧,越缠越多,到最后石人整个身躯都被藤条覆盖,包裹了进去。
楚云天见着石人没了动静,便想要向着狐七七走去。哪知陡变突生。那石人见着自己被藤条裹住动弹不得,便不再使力,转而积蓄力量,最后竟是将身上石块全数射出。那万千石子便就这般从藤条大树上穿透而过,非但将那大树打的千疮百孔,甚至还借着余力打向了两人。
见着石子袭来,仓促之间楚云天也只能祭出石壁 勉强护住了自身。可狐七七就在那石人近旁,再加上这石子来得极快,楚云天哪里还有时间护她?
“小心!”
就是此时,狐七七肩上灵物看着石子到了眼前,出声叫到。同时向着前方跳了出去,在半空中缩成一团。下一刻,那灵物头上珠子便开始泛出白光。一道白色屏障凭空显现,将那灵物与狐七七护在了身后。随后便见得那诸多石子打在这屏障之上,就像是落入了水中一般,只在这屏障上打出了一道道涟漪。
楚云天见此,当即放心了许多。哪知那石人却是狂暴了起来,只见这石子来的快,回去的更快,一阵石雨还未打完,那边石人便已经重新长出了四肢。
还未等狐七七站稳身子,那石人便双手抱拳砸向了屏障,虽然此时石人尚未恢复完全,可依旧是一拳强过一拳,威力之大竟是连这山道也开始晃动起来。
“唔……”
“豆豆,你没事吧”
那灵物接了石人数拳,终于忍耐不住,叫出声来。狐七七听罢,知道灵物支撑不了太久,同时也是担心灵物的安危,便想要找出这石人的弱点,于是便对着石人焦急的查看起来。
只是那石人浑身上下皆是碎石组成,且这四周石子正不断的向其靠拢。狐七七见着这石人越长越大,却也是想不出丁点办法。便就此时,那石人再度举起拳头,隐约之间,狐七七便觉得一道金光从她眼前晃过。于是她定睛看向石人胸前,透过那石块间的缝隙,狐七七便见得这石人胸中竟有一张符咒,金光闪烁,想必这便是石人核心,只不过先前这符咒被石人藏于胸腔之内,才没有被她发现。
见着那诸多石子正在添入石人胸前缝隙,狐七七对着楚云天连忙叫到,同时伸手指向了那符咒所在。
“呆子,打那符咒!”
楚云天顺着狐七七的手指望去,也是见着了符咒,于是捏起火决,在身前横着划了一下。下一刻,他划过的地方便凭空冒出了五道火球。
“去!”
随着楚云天一声令下,这五道火球尽数打到了石人胸上,却终归是慢了一步,那石人胸腔比火球先一步合上。可这五道火球虽然没能将那符咒毁去,却是让那石人顿了一瞬。狐七七抓住这个机会,抱着灵物跑了过来,同时对着楚云天说道。
“呆子!往山上跑,我们敌不过这石人,那便让顶上的人帮我们打!”
狐七七想的轻巧,可她却没想过,万一顶上之人便是这石怪的主人,又该若何?又或者她想到了这里,心知与石人缠斗是死,所以想要去搏一搏那九死之中的一生?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谈。
只是这有心人将石怪放置此处,不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上山。那石人哪里能让他们轻松登顶。
只见狐七七与楚云天还没跑几步,那石人便纵身一跃,竟是从他们头顶越过,来到了两人身前,同时以手握拳,向着他们砸了下来。楚云天连忙再捏土决,可还未等他发力,突变又生。
“咻——”只听得一声长剑破空之音,那石人便停下了动作,随后在两人眼前。石人胸腔之中一柄碧绿宝剑射了出来,在那剑尖之上,不就是狐七七先前所见符咒!
而那符咒被这宝剑所破,依旧是化作了点点金光散去,而那石人也立时变为了一堆碎石,散落在地。随后,这宝剑凭空转了几圈,又向着来路飞了回去。
狐七七顺着这宝剑看向山顶,只见在那台阶尽头,一位翩翩公子接住来剑,顺手耍了一下,将宝剑负于身后,向着他们问了起来,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一股英俊正气,他问。
“两位可曾受伤?”
“我的符兽!”
山上公子面色平淡的对着楚云天两人拱了拱手。接着在他身旁,一个身披大褂的麻子脸道士望着那堆碎石叫出了声,随即便嘴角抽搐的看向左旁公子,眼神中满是怒火。想必对这石人是宝贝至极。
这时候,狐七七已将离魂珠放入怀中,与楚云天一同上到了山顶,对着这山顶环视了一圈。
先看这景,在这山顶正中建着一处椭圆状的石屋,无窗无瓦,唯有那石屋正面两道汉白玉的石门紧紧闭合。门上刻着诸多图画,想必便是这墓中之人的生平事迹,在这石屋前方,立着一块墓碑,上书‘飞将李将军之墓’七个镶金大字,只是年代久远,字上涂料多有脱落,碑前,依旧插着两烛三香,却不知是被风吹熄还是被人掐灭,显得有些凄凉。
在看那人,只见那公子与麻子脸身后站着三四十人,像是分作了两帮,一个驼背老者领着七八个青年男子站在这将军碑前,他们都穿着同式样的衣服,想必便是一派。而另一帮则是汇集了三教九流,道士,和尚,书生,莽夫应有尽有。只是他们都站在一起,围了一个半圈,将那老者一帮围了起来。这其中便有一位袒胸露乳的赤膊壮汉,可不正是前日酒馆中的猥琐食客。狐七七见此,不屑的哼了一声,便转过了头,不在看他。
“既然看见了何故现在才出手相助,莫非公子是想看小女子的笑话不成。”
只是狐七七并不知晓山顶众人的来路,再加上自己面前这位公子仅凭一剑便破了那害得自己狼狈不堪的石人。是以对那公子多了两分忌惮。便就故作生气的埋怨了一句,也借此和这山上众人远离了几步。
哪知她身后的楚云天却不知晓这人心险恶,反而是向着那公子走了过去。
“在下楚云天,今日遇险幸得朋友相助,不胜感激,敢问阁下大名”
“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昊字。先前我在此处见得楚兄道法,楚兄可是鬼谷门下?”
“秦兄可认得家师?”
楚云天见得秦昊一眼便看出了自己道术法门,更是对秦昊亲近了不少,当即问了一句。哪知那秦昊却是摇了摇头。
“鬼谷避世已久,晚生未曾得见谷主神采。只是修道之时常听师尊说过一二。今日窥得这五行道术,果真如师尊所说变化万千”
“在下学艺不精,让秦兄见笑了”
“喝,啰哩啰嗦的,你且赔我符兽!”
就在楚云天与秦昊客套之时,那麻子脸道士却拔出腰间利剑指向了楚云天。
想必道士是知晓这秦昊的厉害,因此不敢对其发难,可又心疼自己压箱底的宝物被毁,所以才转而找起了楚云天的麻烦。而狐七七见得秦昊与楚云天相谈甚欢,便就少了几分猜忌,走到楚云天身旁,对着那道士说道。
“怎么,先不说是那石人伤我在先。就这石人被毁,那也是托了公子的福,你找我们做甚?”
“若不是你们执意要上山,我那石人哪能被毁!”
“我呸!此处本归李家所有,我上山是被李大少爷所托,倒是你,誰准你在这山上设这些个陷阱的?”
“这我管不着,总之今日你们不给我个交代,别想下山!”
就在狐七七与那麻子脸道士争执不下之时,秦昊插了进来,反倒是站到了麻子脸一边对着狐七七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山上有秘宝出世,惊扰了这满山鬼魂,道兄此举是为了防止寻常人家误入此地,才设下阵法,以保百姓安危”
“哼,保护百姓何必布此死阵?你可知道昨日便有一位百姓惨死阵中,你又作何解释?只怕保护百姓是假,想要独吞了这秘宝才是真”
“这……”
狐七七一席话说得秦昊疑惑不已,想必他也不知道士所布实为死阵。便就此时,人群中那个赤膊壮汉大笑着向着狐七七走了过来。
“哈哈,臭道士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今日之事我看就此作罢。省得到时候打起来耽搁了寻宝的时辰……对不对啊,小可人儿,我们缘分不浅啊!”
“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精阳道人说话”
“老子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怎么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干他一架!”
麻子脸道士虽然并不害怕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山林野人,可楚云天身旁的那位公子却是他不敢惹的。于是他不发一言,转而邹着眉头看向了秦昊。
秦昊见此,无奈的笑笑,只好出来做了和事佬。
“我们来此,各有所为,道友何不给我个面子,就此罢了,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喝,既然秦兄说话了,要我放过这人那也是不无不可,只是秦兄贵为昆仑弟子,如今却要和我们这些山野难民抢宝,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有负昆仑盛名啊”
“道兄尽管放心,秦某来此是为了除妖捉鬼,那些个金银财宝不过是身外之物过眼云烟,我要它做甚”
“好!贫道佩服。诸位可都听见了,秦兄看不上这宝贝,那便如我们先前所说,开坟入墓,生死由命。最后这宝贝到了谁手,也都不可怨言”
这麻子脸道士原是附近道观里的道童,一日随师父进山采集草药不慎跌落山崖,机缘巧合得到一本修道秘籍,由此踏上修仙之途。只是此人心术不正,仗着自己身怀道法,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甚至以强抢民女为傲,因此自号精阳。最后被逐出道观,却也成了成都一霸。
五日之前,他在城中物色美女,无意间听见别人议论,说是那以盗墓为生的地灵门发现这山上有不世之宝,要在今夜开棺盗宝,所以才连夜赶到山顶。初到之时,他见得这山上之人皆是法力平平,因此信心大涨。哪知昨日秦昊御剑而至。而这昆仑本就是如今仙门大掣,比那蓬莱,普陀更是高了不止一个等级。是以对这秦昊十分忌惮。如今听得秦昊说他不要这秘宝,当即喜上心头。为防秦昊变卦,道士便想要赶快开坟,是以走到了那碑前老者身旁,一脸傲气的说道。
“刘老,你也该想通了吧。这见者有份,贫道也不占你便宜,你随我们一同入坟,大家公平竞争,岂不乐哉”
麻子脸道士这般说法,便是看中了地灵门专攻分金探穴之术,不善与人搏斗。而那驼背老者见此,知道今日一事,实为在劫难逃,叹了口气,回道。
“也罢,也罢。老夫执掌地灵门三十余年,想的便是有朝一日寻得一两件宝物光耀门辉,哪知如今宝物还未到手,却是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引来这么多财狼虎豹。报应如此,我刘俊无话可说,徒儿们!开坛,启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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